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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华昌达颜华跑路?华昌达股票最新消息(2)

    麻烦接踵而至。

    2015年4月8日停牌重组的华昌达,直至2015年10月13日才复牌。在此期间,A股指数大幅下挫,不少个股惨不忍睹。尽管因为停牌,颜华躲过一劫,但仍没能躲过后续接二连三的市场大跌。

    颜华或许意识到了危机,还没等到股票复牌,就开始“去杠杆”。

    2015年7月1日-2016年6月14日,颜华一共做了31笔股权质押融资。其中,12笔为“去杠杆”(股权解除质押)操作,19笔为“加杠杆”(股权质押)操作。在此期间,华昌达股价随大盘下跌,波动区间为26.75元-12.28元。

    截至2015年12月28日,颜华已累计质押名下2.14亿股股份,占其持有华昌达股权的97.87%。2016年5月12日,华昌达股价跌至最低12.28元。这意味着,颜华在华昌达股价高位时进行高杠杆融资,随着股价不断下跌,他再次通过股权质押融资、“借新还旧”的腾挪空间已越来越小。

    “从颜华借款的融资通道也可以看出端倪。”一位不愿具名的上市公司财务总监说,颜华最初通过券商,后来通过信托、资管公司、担保公司甚至自然人进行融资,融资成本越来越高。加之股价低迷,其风险敞口越来越大,颜华被深套。

    危急之际,亟需资金的颜华终于等来限售股解禁,减持套现可以获得大笔资金。

    深圳一位专业从事上市公司大宗交易的财税人士测算,2016年6月14日-6月30日,颜华通过大宗交易减持5450万股(占公司总股本的9.99%),扣除税费、手续费等费用后,实际套现约7.7亿元左右。

    种种迹象显示,7.7亿元资金只能填补颜华一部分债务缺口。否则,颜华没必要在2016年7月向武汉国创继续大额融资。

    中国证券报记者统计发现,从初次试水到股权全部被冻结(2013年6月28日-2017年10月30日),颜华一共做了103笔股权质押融资。其中,61笔为“加杠杆”,42笔为“去杠杆”。

    尽管无法得知颜华准确的风险敞口,但依据券商、上市公司财务总监等提供的质押折扣率、融资成本等数据,中国证券报记者测算的结果显示,颜华的风险敞口惊人。

    统计数据显示,华昌达上市至今仅进行过三次现金分红:2013年6月、2014年5月和2017年6月,扣除税费后,每10股派现金额分别为0.18元、0.09元和0.198元。这些分红资金与巨额的债务相比,如沧海一粟。

    “股价大幅下跌导致市值急剧缩水,杠杆融资能力不断下降。如果寻求高成本的融资资金去还债,无异于雪上加霜。”前述上市公司财务总监说,最终只会让债务窟窿越来越大。

    华昌达前途未卜

    外界几乎无人掌握颜华的债务情况。但他却将华昌达拖下水,引发连锁反应,更多的问题随之浮出水面。

    2017年10月26日,颜华持有的华昌达股权首次遭法院冻结。四天后,其名下所有股权均遭冻结。

    2017年12月7日,武汉国创向武汉中院提起诉前财产保全,冻结了颜华所持有的公司部分股票,以及公司全资子公司上海德梅柯汽车装备有限公司(简称“上海德梅柯”)的股权。

    工商资料显示,武汉国创成立于2013年2月4日,注册资本为13.8亿元,其经营范围为“对金融服务业投资、实业投资;受托资产管理与咨询。”

    关于此次纠纷,武汉国创此前声称,2016年7月,华昌达与武汉国创签署了《借款合同》,借款资金用于华昌达的经营周转。颜华为该笔借款提供连带责任担保,签署了《保证合同》。此后,武汉国创将借款资金2亿元支付至华昌达账户。该笔借款依约提前到期后,因华昌达及颜华未能及时履行还款义务及担保义务,武汉国创向武汉中院提起了对华昌达和颜华的诉前财产保全申请。武汉中院经审查于2017年11月采取了财产保全措施。武汉国创已就该案依法提起了诉讼。

    武汉国创还向媒体表示,2017年10月,颜华委托第三方向武汉国创还款1000万元;2017年11月,西藏新东泽资本管理有限公司向武汉国创支付了5000万元。西藏新东泽资本管理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及控股股东均为陈泽,且陈泽已口头通知武汉国创其已代华昌达还款5000万元。

    但华昌达给出了不同的说法。“上市公司从未与武汉国创签订任何借款或担保协议。同时,武汉国创向法院诉前保全事项涉及保全金额为2.2亿元,经公司向颜华了解相关情况确认,颜华实际已偿还武汉国创1亿元债务,现债务真实余额为1.2亿元。目前,公司已就股东私刻上市公司公章、假冒法人签字与武汉国创产生的债务纠纷事宜向公安机关报案,同时向国家司法鉴定机构申请公章和法人签字的真伪鉴定。”

    如果武汉国创的资金打到了华昌达公司账户,依据《上市公司信息披露管理办法》规定,华昌达理应披露。

    但追溯过往公告,华昌达对此只字未提。

    此外,如果时任华昌达董事长陈泽代华昌达还款5000万元,陈泽对此事应该了解,但公司未进行任何披露。

    不仅如此,武汉市中院于2017年11月2日便裁定武汉国创的财产保全措施申请,华昌达不知何故直到2017年12月5日才披露。

    在中国证券报记者统计的颜华103笔股权质押操作记录中,就有7笔未披露。

    信披乱象背后,武汉国创中招也颇为蹊跷。

    湖北当地一位人士称,“既然当地银行都对颜华停贷,颜华还款能力差的说法甚嚣尘上,为何武汉国创还提供2.2亿元借款?”

    中国证券报记者就武汉国创起诉华昌达一事致电武汉国创董事长黄其龙,其表示需先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再安排人对接采访。但此后并未安排人与记者对接。记者随后联系到武汉国创相关人士,这位人士强调“此事目前在走法律程序,一切以法院的结论为准”。

    目前,包括武汉国创、北京华夏恒基文化交流中心、俊辉文达科技(深圳)有限公司、自然人邵天裔等债权方所主张的债权金额总计5.33亿元。不排除后续还有其他隐性债务出现。

    中国证券报记者1月3日就相关问题发邮件至颜华的邮箱,至发稿时为止,尚未收到颜华的回复。

    华昌达2017年12月3日的公告称,颜华已与罗慧在2017年8月9日共同签署《自愿离婚协议书》,并解除了共同控制华昌达的关系,还将其名下约1.63亿股分割至罗慧名下,自己仅保留1000万股。不过,因分割股份大多处于质押状态,在质押关系解除前,尚不能办理过户登记,颜华仍为华昌达第一大股东、实际控制人。显然,实际控制人离婚近四个月后才公告,华昌达的信息披露涉嫌违规。

    此外,颜华通过邮件将其持有的华昌达股票投票权委托给公司二股东石河子德梅柯。工商资料显示,石河子德梅柯第一大股东为华昌达现任董事长陈泽,持股比例为45.1479%。陈泽持有华昌达1.09%股权。

    华昌达称,大股东颜华的个人债务、股权质押冻结情况以及可能的股东变更情况,仅为股东层面变更,对公司治理结构无实际影响,公司日常经营管理及重要事项仍由公司董事长、总裁陈泽带领下的董事会、管理层进行决策,公司日常经营管理不受任何影响。

    公司预计2017年集团营业收入超过30亿元,同比增长超过35%。截至2017年11月30日,集团新增在手订单超过32亿元,同比增长超过45%,保证了2018年经营业绩的持续稳定增长。

    尽管如此,华昌达依然挑战重重。

    2017年7月26日,中国证监会核准了华昌达非公开发行不超过9538万股新股的定增方案。该批复自核准发行之日即2017年7月26日起6个月内有效。

    这意味着,本月26日将是一个关键节点。目前公司牵涉的诉讼是否会对定增产生影响存在变数。

    此外,如何解决公司应收账款增长太快、持续糟糕的现金流,一直是个难题。财报显示,2011年-2016年,至各报告期末,华昌达应收账款与应收票据总和占当期营业总收入的比例分别为33.86%、85.78%、101.31%、100.95%、48.07%和54.34%;同期华昌达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分别为-3497万元、-1.12亿元、-2070万元、-2162万元、-2997万元、-8595万元。

    对此,一位资深会计师称,“华昌达营业收入与现金流长期不匹配,说明公司产品竞争力下降。和同行相比下降更多的话,则产品可能出了问题,不排除公司通过商业信用做业绩、延缓矛盾的可能。”(来源中国证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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