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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名学生因来自福岛 14岁的她被逼自杀了(2)

    饱受霸凌,初二女学生的自杀

    今年2月11日,福岛县南相马市立初二女生柳泽树里爱,以在家自杀的方式结束了年仅14岁的生命。

    柳泽看起来是一个性格开朗的学生。然而,自去年7月开始,她的两名同班同学开始经常一边向她丢东西,一边骂她是“带着细菌的家伙”。那之后,柳泽的父母曾找过学校进行交涉,而校方也承诺将进行处理解决。本以为这样的霸凌不会再出现了,但从今年1月开始,忽然又有很多同学骂柳泽是“带着细菌的家伙”,为此柳泽经常是哭着回家。因为恐惧,柳泽每天并不直接去教室,而是经常在保健室里学习,并且从学校早退的次数也越多越多。尽管在学校中遭受着霸凌,柳泽树里爱在家中依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在自杀前的几天还曾说要和妈妈一起做2月14日的“情人节巧克力”,送给父亲和弟弟。

    然而,毫无征兆的是,在2月11日晚上,吃过饭后的柳泽树里爱像平常那样,跟家人说了一句“爸爸,我去洗澡了”后,就以自杀的方式结束了她年轻的生命。柳泽的父亲在接受朝日新闻采访时,红着眼睛说“养育了14年的孩子就这么在一瞬间没有了,我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

    由于柳泽树里爱在自杀前并没有留下任何遗书,因此南相马市教委于2月14日召开记者会宣布成立第三方调查委员会,调查柳泽自杀的真实原因。尽管何时公布调查结果还不得而知,但南相马市教委委员长阿部贞康在14日接受记者采访却表示,“不认为遭受霸凌是柳泽自杀的主要原因。”这样武断的论调,令舆论一片哗然。

    与此同时,柳泽树里爱的自杀在日本互联网上引来了许多网友的同情与愤怒。比如,一些网友就这样写道“即使说了很多次但也依然要继续说下去,这不是霸凌,这是犯罪!”“施压霸凌的话,就要通知警察。与学校商量,没有任何意义”“为什么对于施加霸凌者不采取任何惩罚?”

    “既然你来自福岛,也不能发光呀?!”

    2014年3月,出生于福岛县的早纪(化名)从该县高中考入了位于兵库县的关西学院大学。在大学里,早纪选修了一门英文课,任课老师是一名四十多岁的外籍教师。一天,这名教师在上课前,突然将教室灯全部关掉,并先后用英语和日语说,“关掉灯后,既然你来自福岛,深受核辐射,也不能发光呀!”当时,课堂上除了早纪外,还有其他30名学生,但来自福岛灾区的只有她一个人。

    受到这种歧视言论后,早纪在精神上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并一度休学。最终,经同学友人的劝告后,才于2016年4月向学校方面投诉。然而,令人气愤的是,关西学院大学并没有立即启动调查,而是在过了7个月后的2016年11月份,才开始对那名外籍教师进行调查,这名老师狡辩称当时仅是开个玩笑。关西学院大学最终的处罚方式也仅是宣布不再聘用这名外籍教师,并表示绝不再让类似事件发生,始终都没有向早纪进行任何形式的道歉。

    通过如上这四个事例其实可以看出,尽管它们发生的地方不尽相同,但学校方面的反应几乎差不多,在处理学生歧视、霸凌问题上大多采取了消极的解决办法,不是拖延时间解决,就是推卸责任。诚然,校园霸凌问题长久以来都是日本学校难以彻底根除的顽疾,但从这4所学校的处理方式其实可以看出,它们对于福岛县民的问题存在差别化对待,或者说不公平对待。

    福岛县未成年人在避难生活中所遭遇的歧视、霸凌并不仅仅是未成年人世界所独有的问题,笔者认为这一定程度上是日本成人社会对于“福岛”认知的一个延伸。可以想象,家中父母当着孩子面谈论“福岛”“核电站”“福岛县民”的时候,他们某些带有偏见的观点看法将会对小孩子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进而导致未成年人之间产生歧视与霸凌。比如参与霸凌木村的学生说的那句,“你们家从东京电力那里领了很多赔偿金吧!去拿过来!”这很有可能就是学生父母语言的再现。

    虽然如上的四个事例全都是针对于福岛县未成年人的歧视、霸凌,但预计出身于福岛县并在其他地区避难的成年人,也同样或多或少地遭受着身边同事、邻居的歧视或霸凌。根据朝日新闻的报道:截至今年2月,福岛县的总避难人数为79446人,其中前往福岛县以外地区进行自主避难的人数为39818人。因此,笔者相信如上的四起歧视、霸凌事件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在日本其它地区肯定还有类似的事情正在发生。

    相较于重建灾区房屋、清理核污染等这些仅需要一定时间就可以彻底解决的客观问题,社会中弥漫着的“霸凌避难者”“歧视福岛县民”等主观认知问题,其实更需要尽早应对处理,毕竟这些问题的解决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立竿见影的。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安倍政权似乎还没有提出一个具体的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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